纽约唐人街是个老社区,这里沉淀了太多历史,凡是有历史的地方必然有很多传说,包括鬼的传说。这里讲讲道听途说来的“鬼”故事,有些地方据说闹过鬼,有些地方没闹过鬼却鬼气森森。如果说“鬼”是一种感觉,唐人街有几个地方,会让你产生这种凉飕飕的感觉。记住,一定要在夜里去。
讲到鬼故事,不得不说起曼哈顿下城的五点(Five Points)。
五点曾经是纽约历史上最血腥的地方,没有之一。而五点的原址,就在今天唐人街的心脏——哥伦布公园,天气好的时候,公园里有很多老人在下棋,闲坐,唱粤曲,很热闹。
华人大约在150年前在五点附近的勿街落脚,那时候五点是个臭名昭著的贫民窟,如果看过电影《纽约黑帮》,就能略知当时的五点是多么恐怖,那里充斥流氓、小偷、屠夫、妓女、醉汉,地上到处是牲畜的粪便,臭烘烘,垃圾丢在街上,走路不小心就会踩到死老鼠。
为什么称为五点,因为有几条街交叉经过形成一个五角路口,这些街道现在还在,Baxter和Worth还保留着原名。
五点曾经是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地方,几乎每天都有凶杀案发生。它是如此堕落,就像一个毒瘤,根本无法根治,唯一的办法是把它彻底铲除掉。纽约政府花了很多年时间,拆除了五点的破房子,于1897年建成哥伦布公园。
现在公园周边都是法庭大楼,稍微镇住了邪气,但是,有传说五点死了太多人,至今仍然阴魂不散。据说人死后,灵魂会在短时间内飘到他们想去的地方,但有些灵魂回不去,尤其是死于非命者,他们的阴魂久久不能消散。
一位熟悉唐人街的人说,夜里从哥伦布公园走过仍然有阴森森的感觉,有一天晚上,他走着走着,突然周围的景象全部变成黑白两色,就像黑白电影一样,没有其他色彩。
一位女士在公园边上一幢百年老楼里上班,那幢楼刚装修过,很多办公室还没出租,她晚上一个人工作到8点,累了,伸了个懒腰,突然听见一声悠悠的女子叹息声,她一惊,打开门,楼道全黑,什么人也没有,她赶紧抓起手提包冲出去,等电梯的时候身子不停地发抖。
璇宫戏院
听老一辈讲,以前唐人街有很多戏院,放映香港和台湾电影,有时候请港台明星来唱歌,年轻人请女朋友吃完饭顺便去看一场电影,也颇为时髦。
2006年,最后一家戏院——璇宫戏院拆除,从此华埠戏院成为历史。
璇宫戏院在纽约客之间很有名,因为它座落在包厘街上,墙上画着花花绿绿的壁画,只要你路过一定不会错过。
关于这家戏院流传着一些故事,最惊悚的当然是鬼故事。据说有一次在放映电影,一片漆黑,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一个尸体,从那以后,时不时有看戏的人声称被摸了一下,回头看什么也没有,疑似鬼魂所为。
老戏院破落了很长时间,人们从门前走过都不看进去看。后来戏院被推倒,在原址建起一幢有玻璃摩墙的现代酒店。
大家茶余饭后谈起,都说现在当然没鬼啦。旁边一位俏姑娘却不信:没鬼?那怎么大厅要放一座大佛像?
披露街
披露街(Pell)是唐人街最有气质的街道,但它曾经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。唐人街最早有三条街,勿街、披露街、宰也街(Doyers),而披露街连接勿街和宰也街,是一条又窄又短的小巷子。
因为街道窄,所以易守难攻,据说很久以前,当其他族裔欺负华人,华人会跑到披露街的楼顶上,等敌手冲进巷子,他们一齐往下扔砖头、斧头,砸到谁谁倒霉。
上世纪60、70年代,华人黑帮在唐人街横行霸道,披露街属于堂口地盘,被黑帮所占据,一般华人都不敢从那里经过。据老一辈华侨说,他们那时候年轻,都绕道而行,因为帮派分子站在街上,看你年纪轻想抓你入伙,你不入伙他们会找麻烦,只有老人才走披露街。
宰也街
宰也街有没有鬼不知道,但这条街是全美国凶杀案发频率最高的街道,没有哪条街死于暴力的人多于宰也街。
在帮派肆虐的年代,有几十条人命死在那里,这条街道虽然不长,但有好几个转角,帮派埋伏在拐弯处,手持斧头,等候敌手出席突然袭击,因此这个地方被称为“血角”(Bloody Angle)。
好莱坞最喜欢在宰也街拍戏,弯角处的南华茶室是最出名的粤式点心餐厅,餐厅的装饰和菜谱都保留了几十年前的风格。
华埠地下通道
从南华再走几步,就是唐人街最诡异的一个地方——地下通道。宰也街5号是华埠老戏院的旧址,以前没什么消遣娱乐,只有看看戏,听听粤曲,老戏院非常热闹。但很多人不知道,戏院的地下室有一条隐秘的通道,弯弯曲曲一直通到包厘街(Bowery)。
这条通道现在还在,里面有跌打损伤诊所、风水居士、中药店,以前通道还畅通无阻,可以从宰也街一直穿行到包厘街,从永发大厦出来,但现在中间已经被堵住,可能商家不喜欢游客来骚扰,干脆把它截断了。穿越华埠地道已成绝响。
孔厦原址
孔子大厦是华埠最高的楼房,44层,建于1975年,因为地理位置好,环境不错,年纪较大的华人都希望能申请到孔子大厦的公寓。
但是,在大楼建成之前,该址是一片烂房子,华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一位在华埠工作了几十年的华人说,那片烂地在曼哈顿桥头,整片破房子,只住着几个人,华人都不会走到包厘街那边,偶尔不得已经过,看到比猫还大的老鼠到处乱跑,真的很恐怖。
后楼消防梯
唐人街有很多老房子,房子后楼有消防梯,那才是可怕的地方,因为无论白天黑夜,那里都是静悄悄,黑乎乎的。
有一年春节,唐人街张灯结彩,几个朋友到一家有名的老会所拜年,会所地下室还有一家小型宗亲会所,大家从后楼消防梯走下去,拜了年,吃了橘子,走时顺手牵羊拿走一个香蕉,又从消防梯回楼上去。
虽然是白天,但天井被遮盖住了,没有光线,几个人踩着楼梯往上走,最前面的那位已经走到楼梯顶部,跟在后面的一位突然心血来潮掏出小傻瓜机,喀嚓拍了一张照片。打开相机一看,怪事出现了,照片里一团浓厚的烟雾环绕着站在楼梯上的人,烟雾后面他露出微笑。
大家看了看周围,没人抽烟,也没看见烟雾,一丁点烟雾都没有,可是照片里大片烟雾缭绕,烟雾不像燃放鞭炮那样散发开,而是有盘旋飞舞的造型,非常怪异。会所长者却完全不当一回事,说,哪有鬼,即使有鬼,我也不怕,我怕的是人。